意

【露白♂】壁炉（一）
*病娇兄弟
*红色组和冷战组情节有 注意避雷
*托马斯小●车出没
*有家/暴，女装等敏感情节
“总是板着脸。”被棕色鹿皮手套揉得变形的脸僵硬地咧开嘴角。“假的很。”伊万松开手。“……。”尼古拉没有在意被捏红的脸颊，加快步伐追上转身离去的兄长。 尼古拉伸出手尝试去牵他的围巾。白色的针织物在干冷的气流中浮起，最终被少年牢牢攥在手心。“耀，好久不见，一起去会场吧。”伊万和迎面走来的中国人打招呼，握手，寒暄，两个人并排走着。尼古拉就这么拽着伊万的围巾，跟在兄长身后半步的距离。“伊万，这是你弟弟吧？我记得名字是……尼古拉？”中国人交谈间突然转过头来，唇角的笑温润如玉。“……。”他是哥哥的朋友，关系很好的……朋友。尼古拉象征性地对他笑，手中的围巾攥出很深的褶皱。他注意到了伊万的脸向他这边侧过来一个弧度，目光短暂相接。“假的很。”他的声音像甜甜圈上那层最薄的糖霜，融进空气里。尽管他其实并没有说话，但是尼古拉仍能够感受到那份甜味儿在气管蔓延。
各种交谈的声音使整个会场十分嘈杂。“真热闹呀。——你看到姐姐了吗？”预料之中的，他提起姐姐。目光扫视一圈，并没有发现想看到的身影。“没。”“放开我的围巾吧，尼古拉，你该去找你的座位了。”“散会了一起回家。”“知道啦。”伊万低头看着自己，松软的笑容像是他每天抱着睡觉的北极熊玩偶。
“如果看到姐姐，请帮我问候她。你总是比我更容易遇到姐姐。”每一次提到冬妮娅，这个男人就会变得不一样。那种变化并不显著，甚至可以说是难以察觉，但是尼古拉对这种变化却很敏感。就像他寒冰铸就的外壳出现了裂缝，温和的气息从裂缝里散发出来。
“好。”他慢慢地松开手，眼睛一刻也不停地盯着他 ，直到伊万转身离去。
阿尔弗雷德，那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北美小疯子，总能把德国人好不容易整顿好的会议变成一场闹剧。会议的话题甚至已经从全球气候变暖转移到冰淇淋。尼古拉无意参与这个庞大的马戏团，单手撑着脸颊在开会用的资料上一遍又一遍地写着兄长的名字。
“巧克力味的冰淇淋难道不是最棒的吗？！hero不接受反对意见！”“美/国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！”“英/国真是死板！”“哥哥我选择草莓味哦～”“法/国怎么你也！”
尼古拉放下笔，绕到兄长身后。“我想吃冰淇淋，哥哥。”伊万似乎是没有察觉他靠近，被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。“你也想吃冰淇淋？”俄罗斯人以似笑非笑地神情望着少年。“好吧，那我出去买。要什么口味的呢？”“牛奶。”他欣然起身，揉揉尼古拉的头，在他的呆毛弯曲成心形之前收了手，向外走去。尼古拉坐在哥哥的位置上，没有人注意他，常任理事国的其他四位正吵得不可开交。他靠在会议桌上，渐渐地睡着了。这个位置有兄长的气息，让他觉得很安心。
“尼古拉，醒醒。”不是哥哥的声音。他抬起头，不打算给那个人好脸色。“抱歉吵醒你，但是已经散会了。”是王耀。“哥哥呢？”中国人眉眼中的不解告诉尼古拉他也不知道伊万的去向。大厅里空荡荡的，静得反常。哥哥去买冰淇淋了……。尼古拉突然想到什么，转身冲出会场。 空气中有太多干扰，古龙水和皮革，红茶与香烟，但是他仍能从千百种气息中辨析出独属于兄长的，奶油般的甜腻。这大概是他引以为豪的天赋。踏着平稳的步子闯进男性洗手间，伊万正揪着阿尔弗雷德的领口，笑得很开心，弯起的嘴角有淤青。“真是失礼呢。因为你说想吃冰淇淋我才去买的啊。巧克力味，没错吧？”“hero怀疑你往里面下了毒，让我猜猜……是诺维乔克（苏/联著名的军用神经毒剂）。”阿尔弗雷德毫不认输地瞪着他，脸上也有伤。“哦，是么？尼古拉，你敢不敢吃？”他转头看着闯入的第三人，故作轻松地眨了眨眼睛。
甜中带苦的味道在舌尖蔓延。冰淇淋化了，不好吃。“我记得我要的是牛奶味。”“诶？抱歉哦，光想着阿尔弗了。毕竟你们两个有点像嘛。”“我才不是你弟弟！”阿尔弗雷德甩开他的手，低声骂了一句，愤愤离去。
“我和他像么？”尼古拉揪了揪自己翘起的呆毛。“当然不，你是独一无二的。我的尼古拉。”伊万轻轻的笑声像雪落在心上。他想他大概没有说实话。
厕所的隔间狭小，容纳两个人太勉强。巧克力的味道充斥着这个狭窄昏暗的空间。冰淇淋的润滑效果实在是不怎么样。尼古拉尽量放松身体，握成拳的双手指节泛白。“我……哈啊……讨厌巧克力……”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的人没有给予回应。“嗯……你只买了……嗯啊……一盒冰淇淋吗？”“嗯。”动作陡然加快。少年的哭//喘和身体撞在一起的声音，让空气都变得靡//乱。性//事的最后他给予了自己一个吻，这让尼古拉觉得今天的一切还不算太糟。即使没有冰淇淋。
TBC.